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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力学习弘扬塞罕坝精神 加快建设经济强省美丽河北

来源: 河北日报   作者:   日期: 2019/11/1 9:38:47
  1962年,40岁的王尚海是承德专署农业局局长,一家人住在承德市一栋舒适的小楼里。塞罕坝林场组建,组织上派他担任林场第一任党委书记。在抗战时期担任过游击队长的王尚海,二话没说,像是要奔赴新战场的战士,举家上坝。

大力学习弘扬塞罕坝精神 加快建设经济强省美丽河北

——塞罕坝机械林场先进事迹报告会发言摘登

塞罕坝:牢记使命筑就绿色丰碑


省林业和草原局信息中心主任 杜红梅




  上世纪60年代初,国家决定在塞罕坝地区建设一座大型国有林场,恢复植被,阻断风沙。1962年9月,369名平均年龄不到24岁的创业者,肩负“为首都阻沙源、为京津涵水源”的神圣使命,从全国18个省(市)集结塞罕坝,开始了艰苦卓绝的高寒沙地造林历程。


  恶劣的生存环境,是创业者必须面对的第一道难关。塞罕坝冬季寒冷漫长,年均积雪期长达7个月,再加上偏远闭塞、物资匮乏、缺医少药,生活条件极其艰苦。


  考验,一个接着一个。由于缺乏在高寒地区造林的经验,头两年,人们满怀希望种下的6000多亩落叶松,成活率还不到8%。超出想象的困难和挫折,一度冷冻了人们的笑声和激情。


  党交给的任务还没有完成,坚决不能退缩、不能放弃!关键时刻,王尚海、刘文仕、张启恩等首任场领导班子成员,带头把家从承德、北京等城市搬到了塞罕坝,以示决心。在他们的带领下,林场技术攻关组改进了“水土不服”的苏联造林机械,改变了传统的遮阴育苗法,大大提高了造林成活率,让信心和希望,在荒原上重新燃起。


  1964年4月的马蹄坑大会战,更是全面提振了塞罕坝人的士气。早春的塞罕坝,风寒料峭。林场精心挑选了60多名员工,分成4个机组,分别由场领导带队,挺进作业现场。所有的人吃住在山上的窝棚里,大干了两天两夜,在马蹄坑的山坡上都栽上了落叶松。20天后,树苗成活率达到了96.6%!面对一片稚嫩的绿色,酸甜苦辣交织在一起,许多人禁不住泪如雨下,放声大哭。


  此后,塞罕坝机械造林全面提速,最多时一年造林达到8万亩,成活率、保存率都创下了全国同类地区的最高纪录。


  但是,塞罕坝人要经受的考验并没有结束。1977年10月28日,塞罕坝遭遇了一次罕见的雨凇灾害,一夜之间,57万亩树木被厚厚的冰凌包裹,20万亩树木全部被毁。树枝的断裂声撕心裂肺,十几年心血换来的劳动成果损失惨重。1980年夏天,塞罕坝又遭遇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旱,12万亩树木旱死。


  使命在肩,百折不挠!面对一次次灾难,塞罕坝人没有灰心,他们含着眼泪清理了死树枯枝,栽上新的树苗,从头再来!就这样,他们克服了一个又一个困难,经受了一次又一次考验,接续奋斗57年,终于创造了荒原变林海的人间奇迹。如今,林场森林面积达到了112万亩,成为世界上面积最大的人工林场,如果把这里的树按一米的株距排开,可以绕地球赤道12圈。


  更让塞罕坝人自豪的是,他们出色完成了当年国家赋予他们的使命,让这里的百万亩林海和承德、张家口的绿廊连成一片,在首都北部构筑起一道牢固的绿色屏障,将浑善达克沙地南下的黄沙,死死挡在了河北最北端。这片林海每年为滦河、辽河涵养的水源,相当于10个西湖的蓄水量。特别是发源于塞罕坝的滦河,每年为京津地区输送清水1.37亿立方米。


  党的十八大以来,新一代塞罕坝人在建设京津冀生态环境支撑区、水源涵养功能区的新任务中,又扛起了捍卫京津冀生态安全的历史重任。近年来,塞罕坝的造林攻坚,开始向着最后的9万亩石质荒山进发。目前,塞罕坝林场石质荒山攻坚造林任务已基本完成,造林成活率达到99%。幼树成林后,这里的森林覆盖率将达到86%的饱和值。


  更加让人欣喜的是,美丽高岭上的这片绿色,正在燕赵大地蔓延开来。近年来,我省大力弘扬塞罕坝精神,开展大规模国土绿化,每年完成造林绿化面积都在500万亩以上,造林数量、质量均居全国前列。目前,全省有林地面积比新中国成立初期增长了10多倍。我省环京津地区已经实现了土地沙化逆转。




塞罕坝的绿色种子撒遍承德大地


承德市林业和草原局调研员 封捷然




  我和塞罕坝机械林场同龄,小时候,父亲和乡亲们每年总要到一个叫“塞罕坝”的地方参加造林会战。


  父亲每次回来,总对我们说,塞罕坝人真了不起!条件那么差,还是一年到头、成年累月地干,有的连命都搭上了。咱坝下的条件比人家好多了,更应该响应国家号召,跟着人家多栽树。


  50多年来,承德人见证了塞罕坝人创造绿色奇迹的全过程,塞罕坝精神也像绿色的种子,播撒在承德的大地上,感召着、激励着承德人民和塞罕坝人并肩作战,共同构筑起保卫京津的生态屏障。


  50多年来,承德全民造林每年投工投劳都在十万人次以上。特别是近五年,投入最多、增长最快,新增造林面积400多万亩。目前,承德的有林地面积已经达到了3442万亩,比新中国成立初期增加了10倍,森林覆盖率由5.8%上升到58.1%,成为华北地区最绿的城市。


  树多了,风沙锁住了。今天,承德已经从沙尘暴加强区变为沙尘暴阻滞区,实现了树进沙退的历史性转变。在塞罕坝精神的感召下,承德也塑造起了自己的绿色精神。


  隆化县全国造林模范郑淑芳,30年栽了40万棵树,30年,她在山和家之间往返奔波,走过了相当于三个长征的路程。由于长期在荒山上忙碌,顾不上家里,家里对此很不理解。丈夫责问她,“你到底是要山还是要家?”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,郑淑芳一宿没睡,哭了一整夜,可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拉上树苗,又上山植树去了。她常说“想不开了就到山上转转,看到满山绿葱葱的树,心里慢慢地就敞亮了。”


  潮河是北京密云水库的主要水源。十年前,承德在沿岸实施了稻改旱,1万多农民的水田改为旱田,这样每年可为北京多输送5000万立方米的饮用水。虽说收入减了不少,可乡亲们说,“咱普通农民能为北京做点事,光荣!”


  1983年,国家引滦入津,潘家口水库蓄水淹没了承德市宽城、兴隆两县23个村1万多间房屋、80多万棵果树和2万亩耕地。村民们由农民变成了渔民。时隔34年后,为保证水源净化,承德又依法取缔了潘家口水库的网箱养鱼。当时,许多渔民都哭了:人均就剩下1分多地,今后的日子可咋过啊!但是,大家都说,为了天津人民能吃上干净的水,我们就是做出再大的牺牲,也是值得的!


  党的十八大以来,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生态文明建设的一系列重要论述,为我们指明了方向,也更加坚定了我们坚持生态优先、绿色发展的信念。


  为了天更蓝,承德打响了减煤控车等五大攻坚战,空气质量优良天数稳定在70%以上;为了水更清,坚持多措并举,保持水环境全省最优;为了地更洁,主动砍掉了200个矿山,取缔污染企业1400多家,拒绝污染项目2000多个,减少利税50多亿元。


  我敬自然一尺,自然还我一丈。伴随着绿色在承德大地上蔓延,不敢想的变化,来了;没想到的收获,有了。树多了,水也多了。通过植树造林,承德的水源涵养能力提高了30倍,是华北地区唯一不缺水的城市。最近几年,在承德新投资天然矿泉水的企业就有20多家。树多了,环境好了。一批大项目、好项目落户承德,其中亿元以上项目就有616个,总投资4080亿元,文化旅游康养、大数据及电子信息等绿色产业的增加值,首次超过了传统的“两黑”产业,实现了主导产业的绿色转变。树多了,百姓富了。目前承德拥有经济林一千多万亩,培育出了全国最大的山楂、山杏仁生产加工企业和全国最大的果壳活性炭生产基地,带动了几十万农民增收。


  尝到绿色发展甜头的我们,也更加珍爱这片绿色了。




选择塞罕坝 我无怨无悔


塞罕坝机械林场退休职工 陈彦娴




  1964年我19岁,在承德二中上高三。我们几个同学毅然放弃了高考,选择了塞罕坝,迈出了通往理想的第一步!


  承德到塞罕坝有两百多公里,我们坐汽车颠簸了两天两夜才赶到林场。记得我们吃的第一顿饭,是黑莜面饼和炒蘑菇,这可是当时林场招待客人最好的饭菜了,可我们都觉得有一股怪味,根本咽不下去。那时,人们喝的是雪水、雨水、沟塘子里的水,吃的是黑莜面窝头、土豆和咸菜。偶尔能吃顿黑馒头,就算是改善生活了。


  住的条件更是艰苦,房子不够住,大家就住在仓库里、马棚里、窝棚里、泥草房里。夏天外面下大雨屋里就下小雨,外面雨停了屋里还在滴水,环境阴暗潮湿,被褥常年都是潮乎乎的。最难熬的还是冬天,嗷嗷叫的白毛风,吹到人身上刺骨地疼,一刮起来对面根本就看不到人,呼吸都很困难。最冷的时候有零下四十多摄氏度,人们的脸上、鼻子、耳朵、手和脚上都长了冻疮。我们睡在只铺了一层莜麦秸秆的土炕上,睡觉时都要穿着棉袄棉裤戴着棉帽子,早上起来眉毛、帽子、被子上都是一层厚厚的霜。


  到林场熟悉了一段时间的环境之后,领导并没有安排我们去学开拖拉机,而是让我们去苗圃学习育苗,我们很失望。领导耐心地给我们讲,育苗也很重要,做好这项工作也很了不起。


  育苗确实不是个容易干的活儿,整地、做床、催芽、播种,每项工作程序都有严格的技术要求。为了掌握好播种时盖土的厚度和压实度,我们拿着滚桶和刮板一遍又一遍地练,手磨出了血泡,手臂肿得抬不起来,可我们还是不停地练,直到达到技术要求为止。苗圃育苗使用的是有机肥,都是用牛车拉大粪。夏天在厕所里掏大粪对我们来说是最难的。成群的苍蝇嗡嗡地扑过来,往身上脸上乱撞,我们拿着粪勺把大粪掏进桶里,再将桶提到牛车上拉到粪场。一天下来弄得满身都是大粪,收工后也只能在河边洗洗手,刷刷鞋,根本没有地方去洗澡。


  那年冬天,我们到马蹄坑作业区清理残木。山上的风特别大,男同志跪在雪地里采伐残木,女同志负责拖坡,就是把残木用大麻绳捆好,然后拖到山下。由于积雪太深根本没有路,拖起来十分吃力,使出浑身力气才能缓慢地向前挪动,汗水把棉袄湿透了,棉衣又结成了冰甲,走起路来,全身哗哗地响。工作一整天下来,肩膀被大麻绳子磨得血红,厚厚的棉袄也都被磨破了。晚上回到营林区,我们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匆忙吃口饭,赶紧把棉衣补好倒头就睡。就这样,一干就是一个多月,我们累得就像脱了一层皮,等回到总场场部时,大家都已认不出我们了。但是,让我们骄傲的是,我们创下了女同志上山参加采伐作业的历史,男同志能做到的,我们女同志也做到了!


  有一年春节前,就在大家高高兴兴准备回家过年的时候,突然下了一场大雪,积雪有一米多深。总场派了一辆大卡车送我们下坝,又派了一辆拖拉机推雪开道。可是,拖拉机在前面刚推出了路,后面的路又马上被狂风卷起的大雪给埋上了,走走停停,走了整整一天才挪出了4公里。天渐渐黑了,风雪也越来越大,拖拉机掉进了雪坑里,汽车也抛锚了,我们只好一个拉着一个的手,摸着黑又走回到林场。那一年的春节,我们是在坝上过的。没有电灯,没有电话,没有鞭炮,也没有饺子,只有对家乡、对亲人浓浓的思念。


  50多年过去了,当年的小树都已经长成了大树,当年的茫茫荒原已经变成百万亩林海,我们所有吃过的苦、受过的累、流过的汗水和泪水,都变成了快乐、骄傲和自豪!




塞罕坝的绿色年轮


河北日报记者 赵书华




  1962年2月21日,河北日报刊登了塞罕坝机械林场建场的消息。从那时起到现在,我们对塞罕坝的关注已经57年了。半个多世纪里,新闻里的塞罕坝,常写常新,总有写不完的故事。


  门振成是我们报社的一位老记者。1977年他第一次上坝采访,就赶上了罕见的雨凇灾害,在这场灾难面前,他亲眼见证了塞罕坝人不屈的性格和不垮的精神。


  那年10月28日,白天下了一天的雨,天气越来越冷。结束了一天的采访,晚上门振成和工人们一起睡在营林区职工宿舍的大通铺上。半夜时分,大家突然被外面爆竹般的响声惊醒了!原来,雨落在树上,冻成了厚厚的冰溜子,越压越重,到了晚上,刚刚长成的小树再也不堪重负,纷纷折断,那场景就如同地震一般,地动山摇。


  快去看看树!人们呼喊着冲出门向山上跑去。他们用手托起被压弯的树枝,用木棍敲打树枝上的冰凌。但是,一切都无济于事,一夜之间,辛辛苦苦种了15年的林子,损失过半。让门老师终生难忘的是,人们脸上那种痛惜的表情,就像是自己的胳膊折断了一样。面对着一片狼藉的松林,不少人痛哭失声。


  林场立即组织职工开展生产自救,第二天一大早,所有的人就都默默地上了山。大家流着泪扶起残枝,拖走断木。由于坡陡路滑,一位女职工在往山下拖断木时被砸断了腿,落下了终生残疾。


  塞罕坝的夫妻望火楼,不同时期的河北日报都曾有过报道。上世纪90年代,女记者张利平采访过一对瞭望员夫妻。丈夫叫陈瑞军,妻子叫初景梅。他们从1984年起在亮兵台望火楼驻守了12年,直到1996年陈瑞军患病,夫妇俩才从坝上撤了下来。张利平记得,由于远离人烟、食物单调,他们的儿子长乳牙和学步都晚于同龄孩子,都5岁了,孩子仍然只会叫爸爸、妈妈。而对于女儿陈燕来讲,他们只能把她长期放在农村老家。


  那时望火楼条件简陋,没有报纸,更没有电视。张利平问他们是如何熬过寂寞的,夫妻俩说,只要这片林子每天平安,不出事,越寂寞越好。这话让张利平至今仍很感慨。无论到了什么年代,无论用上多少高科技,什么都不能代替人的坚守,代替人对树的感情。


  在塞罕坝采访,我常常想一个问题:作为河北日报新一代的记者,我的报道怎样才能呈现出新的视角呢?我印象最深刻的是,塞罕坝人对树有着常人难以体会的感情。树,是他们的眼珠子,命根子。塞罕坝人给孩子起名字喜欢用林海、建林这样带林字的名字,许多孩子的小名都叫苗苗、森森。人们用这种方式来延续、传承与树的情缘,为的就是让孩子们记住这片林海,记住他们永远是塞罕坝人。


  采访中,我还被这样一个细节打动,塞罕坝国家森林公园本来可以承受每年100万人的接待量,可以靠卖门票轻松增加8000多万元的收入,可塞罕坝人却将每年的游客量控制在50万人以内,收入自然也随着减少了一半。目前,这里的旅游开放面积也仅占林场总面积的万分之四。只要影响到树,影响到绿,影响到造林,影响到防火,有钱也不挣!塞罕坝人把对树、对自然的朴素感情,升华为一种保护生态的自觉。


  在塞罕坝采访,我和所有的记者一样,被这片林海、被这里的人们感动着,我们像塞罕坝人种树一样,全力以赴地采访、写稿,为的就是不辜负塞罕坝的绿,不辜负塞罕坝的人,为的就是让这个生态文明建设的生动范例,能够感染、感召更多的人一起来珍爱绿色、守护家园。




让青春在莽莽林海绽放精彩


塞罕坝机械林场副场长 于士涛




  14年前的秋天,我大学毕业来到了塞罕坝。我认定,这片林海,这片热土是实现自我价值的地方。然而,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。很快,我的心情坐上了过山车,从高处一下子跌到了谷底。


  一进入11月份,塞罕坝就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了,西北风卷着雪花刮个不停,猫在屋里都觉得冷,到外面上个厕所要下好几次决心,喝水、洗漱要到屋后的小河里砸冰取水。这还不算,不管天气如何恶劣,我们都要上山间伐树木、修枝打杈,天天重复着单调的体力劳动。


  最难熬的还是晚上,其他人都下山回家了,我家在外地,只能一个人守在营林区,长夜漫漫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白毛风吹打着窗户,有时还能听到野兽的嚎叫。寂寞得让人害怕,我整夜整夜地开着灯难以入睡,直到天光初亮才敢眯一会儿。我后悔当初作决定时太草率了,甚至已经开始收拾行李,准备回家再找工作。


 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,林场领导看出了我的心思,把老师傅顾殿江派来给我做伴。当时他曾给我讲了这样一个故事,让我非常感动。林场科研所老所长戴继先是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届大学生,他曾带领科研人员攻克了很多技术难题。多年的超负荷工作让他积劳成疾,52岁就因病离世。临终前,他埋怨家人说:“你们真应该早点告诉我真实病情,我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完,还有许多事情没有交代。”儿子跪在他床头哭着说,爸,放心吧,您没干完的事,我接着干!


  和那些在平凡中创造奇迹的创业者比起来,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像个男子汉。我下决心留下来,做战士,不当逃兵。


  在生产股工作时,我什么都干,从防火、防虫到管护,从育苗、整地到造林,每天都得早出晚归。几年间,我走遍了林场的每一个地方,认真记录下每一片林子的位置和特征。我晒黑了,脸上有了“高原红”,老职工们开玩笑说,这下你入伙了,成了真正的塞罕坝人了。我觉得,他们对我的认可,是对我最大的褒奖。


  在林子里待得久了,我也像当年的顾师傅一样,有了自己的绝活。林场中任何一片林地的位置、面积和生长情况,我都心知肚明。在间伐作业时,我也能够以一棵树为基点,迅速判断出周围一定范围内,哪些树是应采伐的,哪些树是应该保留的。一个作业地块下来,不用尺子量,基本能做到和设计方案相差无几。


  14年来,在场领导的支持下,我先后主持完成营造林近20万亩,完成病虫害防治15万余亩,完成大田育苗200多亩。2017年,我走上了总场领导岗位,成为塞罕坝林场第一位80后总场副场长。


  在绿色的林海中,我也收获了自己的爱情。我和爱人付立华是在河北农业大学上学时的同班同学,在校时,我是班长,她是团支书。毕业那年,我来到塞罕坝,她去中国林科院攻读硕士研究生,学成后就留在北京,有一份不错的工作。结婚后,到底谁“投奔”谁,我们之间曾“拉锯”了好几个回合。


  有一次她来看我时,正赶上造林季,我和大家在风雪中干了12个小时,冻得全身发抖,回到宿舍吃着方便面还在打颤。看着狼吞虎咽吃泡面的我,她突然一下子扑到我的怀里,哭着说,我再也不想和你分开了,我以后天天给你做饭,和你一起守着这片林子!


  我原以为她只是一时冲动,说说而已,但没想到的是,一个星期之后,她连人带行李出现在我的面前,告诉我已经办好了辞职手续。我一下子愣住了,毕竟,她是家乡村里第一个大学生,第一个研究生,又好不容易在北京站住了脚,我说:你可想好了,来了可就不好走了。她一语双关地说,真心喜欢就不会走!那一刻,我的眼泪一下子冲出了眼眶,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,久久没有分开。




做生态文明建设的“先锋树”


塞罕坝机械林场党委书记、场长 刘海莹




  人们在恶劣的自然条件下造林时,会先栽上一些适应性强的树,为其他树种落地生根创造条件,这些树被叫作“先锋树”。在塞罕坝人心里,老书记王尚海就是一棵永远挺立的“先锋树”。


  1962年,40岁的王尚海是承德专署农业局局长,一家人住在承德市一栋舒适的小楼里。塞罕坝林场组建,组织上派他担任林场第一任党委书记。在抗战时期担任过游击队长的王尚海,二话没说,像是要奔赴新战场的战士,举家上坝。


  建场头两年,由于造林成活率低,加上生活艰苦,人们情绪一度很低落。王尚海穿上老皮袄,骑上黑鬃马,带着技术人员跑遍了塞罕坝的山山岭岭,仔细研究那些残存的落叶松。他和大家一起啃窝头、喝雪水、住窝棚。晚上睡觉的时候,总是睡在离漏风的草帘子门最近的地方。


  1964年春天,在决定林场命运的马蹄坑大会战中,王尚海亲自带着一个机组作业。植苗机在山地上开过,后面卷起厚厚的沙尘,裹着风雪,打在王尚海的脸上、身上,喘气都很困难,但他顾不得这些,跟在植苗机后面一棵一棵地察看刚刚栽种的树苗。他和大伙儿一起,憋足了劲,一定要把树种活,一定要把林场办下去!最终,马蹄坑大会战取得了全面胜利,开创了中国高寒地区机械栽植落叶松的先河。


  在人们的回忆中,老书记曾经当众掉过两次眼泪,一次是马蹄坑大会战胜利的时候,他跪在山坡上号啕大哭;一次是他的小儿子发高烧,因为大雪封山,缺医少药,孩子的病转成了小儿麻痹。当得知孩子将落下终生残疾时,他紧紧地抱着孩子,止不住地哭。


  王尚海在塞罕坝干了13年,在任期间林场完成造林54万亩。1989年,68岁的王尚海病逝。遵从遗愿,他的骨灰被撒在了马蹄坑。伴他长眠的那片落叶松林,如今被人们叫作“尚海林”。


  在王尚海的身后,是塞罕坝坚韧不拔、无私奉献的共产党员的群像。塞罕坝原来是没有樟子松的,后来曾担任过省林业厅厅长的技术员李兴源开始试验引进樟子松。育苗必须用农家粪做底肥,他就在路上捡拾马粪驴粪,还经常去附近公厕掏大粪。松芽出土时最怕鸟来啄苗,他拿着铜锣,在苗圃周围使劲地敲。就这样,一试三年,终于取得了樟子松引种的成功,如今,樟子松已成为塞罕坝的第二大树种,解决了干旱沙地造林的一大难题。


  1984年,我从河北林业专科学校毕业到了塞罕坝,成了林二代。在我的心中,我的入党介绍人王凤明,就是我身边的一棵“先锋树”。我到林场工作时还不是党员,王凤明和我结成了对子,工作中处处帮助我,生活中常常照顾我。工作十几年,王凤明的工作岗位换过四五回,最苦、最偏远的林场他都干过。2005年,一位工人在清理水井时遇险,他第一个跳下井去救人,不幸以身殉职,年仅50岁。


  如今,我成为林场的第12任党委书记,绿色的接力棒交到了我们这一任党委班子手中,如何守住、守好这片林子,让它绿得更有质量,是我思考最多的问题。


  当年造林时,是按照每亩300多棵的高密度栽植落叶松,现在我们通过抚育间伐,要不断地去掉次树,选留好树,每亩只保留十几棵树,然后再利用树下空间栽上新树。用这样的办法,我们实现了森林数量和质量的双提高。


  吃祖宗饭,断子孙路不是能耐;能够还祖宗账,留子孙粮才是本事。近年来,林场大幅压缩了木材采伐限额,全面停止了天然林商业性采伐,木材产业收入占总收入的比例已降到了50%以下。我们还把最擅长的育苗技术变成了产业,建成了8万亩绿化苗木基地。目前塞罕坝林场森林资源总价值已达到206亿元,每年带动当地实现社会总收入超过6亿元。塞罕坝的这片绿水青山,已经成为真正的金山银山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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